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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峰小说《血性》节选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尹玉峰 时间:2022/6/4 点击量:208
要使小说生动深刻而写得饶有兴趣!
【小说】节选
令兽医布和心里不快的儿子名字叫做小欢子。小欢子因不喜欢父亲一辈子和牲畜打交道,懂事时就寄养在远在绥远的姑母家,他学会了一门手艺叫镶牙补牙。回到那公镇后,在配马场边上开个镶牙所。他自己就镶着两枚金牙,尤其剪了辫子留平头,见人就说: 镶金牙的开口笑,留平头的不戴帽! 直让人们像看到怪物一样地瞧着他。
小欢子镶牙所的对面,有一个山西来的小寡妇叫金花,走西口的路上死了丈夫,那森非常同情她,免费提供了一间房子让她开汾酒铺卖酒。金花的胸前长着两只像酒瓮一样的醉人大奶子,男人一见就醉了,一时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兽医布和的儿子小欢子对金花情有独钟,多次搭讪,设法靠拢,金花也对他不烦不怨。金花来拨牙,是因为丈夫死了,着急上火坏了牙,长期疼痛不已。小欢子建议她必须连根拨掉,否则会让其他牙变坏。小欢子使出全身解数,荤素笑话连篇,把坐在摇动木椅上的金花逗得前仰后磕。小欢子在金花放松的时刻把牙拨的事情做完了。金花说:你真够神,一点儿也不疼!
……………………
兽医布和这阵子太高兴了,他增建了养马场,成群的小马驹满地跑,还雇了一些伙计来帮忙。闲时他把绰尔琴拉得无限欢快,忽然他发觉儿子小欢子的窗口放出一枚纸箭,飘飘悠悠落进对面金花汾酒铺的窗口。金花忙把箭纸展开,看到上面的文字开心一笑。
兽医布和蹊跷地来到儿子的镶牙所,发现了五颜六色的纸箭,上面写满爱爱爱的。布和认真地询问道: 真爱假爱,是不是离开她活不了? 小欢子一怔,接着深深地点了下头。布和兴奋道:儿子,你真是我的儿子,过去阿爸给天驹发明了试情布,今天你给自己发明了试情箭。儿子,大胆射吧,狠命射,射!
这试情箭,射得小寡妇金花心花怒放。
夕阳散落在九曲黄河第一弯,牧草迎风摇曳;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草原,微微辛辣香味含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惹人心醉。金花拍了一下小欢子的屁股,震得小欢子体内汩汩作响,前裆立刻酸麻酥痛地鼓胀起来。
小欢子满脸通红,笨拙地说:我又不是马,拍屁股干嘛?惹得金花哈哈大笑。金花嘟着小嘴说:相男人跟相种马一样一样的,如果屁股不结实,就不行事啦!金花说着,火辣辣的眼神落在小欢子翘起的前裆上。
小欢子害羞地转过身去,哪想,金花的手真快,上去就是一把抓,身体也贴了过来。小欢子血脉喷张,感觉下体要爆炸了;他猛地把金花搂在怀里,山呼海啸地爆炸了……后来,小欢子又拨掉两枚金牙,加工成戒指,送给金花做了爱情信物。
……………………
大家都说盟长王爷家的千金就是不一般,那公爷的儿子今后更有好盼望了。金花却把布和的儿子小欢子拉到一边道:俺看他俩没有什么好结果。小欢子说:要么我给二少爷传授试情箭的技术? 金花狠劲踏了小欢子一脚,说:其实你够傻的。小欢子愣怔在那里,金花丢了一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兽医布和回到家里见儿子小欢子正在郁闷着,问明原委后,知道是金花用话激他有关。便道:儿子啊, 好人经得住话激,荞面经得住水和。你能发明试情箭,也算是小小的聪明, 但跟二少爷相比,除了心智不足,更缺乏英侠之气!小欢子问:什么叫英侠之气?兽医布和回答道:血性!
于是曾医布和给小欢子讲了二少爷奇子俊的传奇故事:
"楚格拉"大会的山曲对唱,是那森专门为奇子俊和其其格安排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得非常动听。兽医布和打着太平鼓造势捧场,掌声笑声不断,气氛热闹火爆。那森和盟长王爷逊愽尔相视舒心一笑。
这时,意外出现一位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闪亮登场。 神秘女人用火辣辣的眼神,深情盯望那森的二少爷奇子俊唱起了《喇嘛哥哥》:
上房嘹一嘹,
嘹见王爱召,
二(嘞)妹妹捎话话(呀),
要和喇嘛哥哥交……
奇子俊兴奋接唱道:
二妹妹生得袅,
喇嘛哥哥动心了,
卖(嘞)召地解腰包(呀),
一心要和二妹妹交……
四奶奶兴奋道:这两个后生有戏啊, 二妹妹生得袅,二妹妹生得袅! 她又喊道:二少爷加把劲呀!
已经很扫兴地回到座位的其其格气得尖叫道: 阿爸,你也给我佩把枪! 见盟长王爷逊愽尔不理睬,其其格的表哥铁木尔道:表哥给你配枪,还要教会你打枪!
对唱中,那个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这时的脑海里已经幻化出她曾经爱死爱活的喇嘛哥哥生死相遇的情形,巧的是这个喇嘛哥哥和奇子俊的长相一模一样,仿佛同出一人。为了这股爱梦灵幻的柔情,她一往情深地和酷似喇嘛哥哥的奇子俊深情对唱。
脑海里的喇嘛哥哥违犯了规戒,遭天火焚化……她被父亲吊起暴打,周围都是手持火把监看凶罚她的族人。
父亲说: 今天我替族长代劳打死你,因为你辱没了族风,阿爸是在为你赎罪,听懂了吗? 女儿。于是父亲用木棒痛打起来,见女儿不声不响,父亲老泪横流。说: 你死前还有什么原望可以跟阿爸说啊。
她忍着疼痛,口里咬出了血,还是不声不响。父亲打一下叫一声: 你说话啊! 你说话啊! 她被打得死去活来,恍惚中喇嘛哥哥一直伴着她……最后她终于开口了,低声道: 阿爸,我要唱歌。父亲不解地问: 啥?
她用尽了生命力气,声音颤抖地呼喊起来:我要唱歌呀! 阿爸…… 呼喊声中,空中刀光一闪,吊着她的绳索立刻崩断了,她倒地跪起,幽幽唱起了:
上房嘹一嘹,
嘹见王爱召,
二(嘞)妹妹捎话话(呀),
要和喇嘛哥哥交……
在族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把她抢抱在马背上飞驰而去。
奇子俊问这个清泪两行的神秘女人是谁,神秘女人说,别问我是谁,我知你是谁,就够了。说着,一勒马缰飞驰而去。
其其格长吁了一口气 。奇子俊望着飞驰而去的神秘女人却感到怅若所失。
"楚格拉"大会上的赛马、射箭和摔跤项目依次开始了,勇拨头筹者都是那森的二少爷奇子俊。
赛马时, 奇子俊一马当先。兽医布和兴奋不已,他说: 二少爷骑的是天驹的儿子快马小欢子,为了比赛,我让长大的小欢子挺大会儿没爬跨骒马背了,小欢子憋足了劲,不跑第一才怪呢。
射箭时, 奇子俊箭箭中标。坐在那森身旁的丹丕尔说: 我的二少爷,在我的点化下,要文有文韬,要武有武略,真要成为草原上的雄鹰了!那森说:怎么成了你的二少爷了? 是我的二少爷,布和说的好: 好模脱好坯,好马下良驹! 不过,丹公爷,黄金旁边的红铜也发光。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了。
最后项目是摔跤,奇子俊战胜了所有摔跤手,其其格激动地离开座位拥抱了奇子俊。兽医布和又打起太平鼓祝贺,场外,掌声笑声一片,那森和盟长王爷逊愽尔,还有四奶奶齐声叫好。
这时,天驹又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它不停地转动着耳朵就跑开了,但是,大家都在欢呼,奇子俊也忽视了天驹的暗示,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其其格的表哥铁木尔上前对着奇子俊使出小腿盘跪凶狠一招,把奇子俊的腿盘跪折了。
奇子俊啊地一声昏倒在地。一时间,大家不知所措。其其格的表哥铁木尔哈哈大笑,夺马而逃。
那森和盟长王爷逊愽尔都非常震惊并且尴尬。其其格扑向奇子俊呼叫救人。
那森反复质问盟长王爷逊愽尔这是怎么回事,盟长王爷逊愽尔反复回答不清楚,又反复证明其其格和她表哥铁木尔的关系是清白的。
兽医布和被派到用场。布和虽是兽医,但对医人略懂筋骨表皮硬伤医术,他还会自制蒙药,止血化於,消炎镇痛都不在话下。
奇子俊在其其格的精心照料下,腿伤恢复很快,对其其格心怀感激,尤其在其其格回盟府的时候,两个人都流下了惜别的眼泪。
奇子俊对其其格的表哥铁木尔恨之入骨,同时对那个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始终也念念不忘。
那森和丹丕尔豪爽对饮的时候,也议论起其其格的表哥铁木尔和那个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丹丕尔最后道: 不知是祸是福。
那森说:我也听说外面的世界乱了套了,管它呢,我们干我们的!
那森又来到布和的配马场道: 你给我配更多母马,生更多驹子! 布和说: 我不配马,我配人,告诉你,我儿子都开始配人了!
仿佛受到某种怂恿,那森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拉起四胡琴招四奶奶叙旧。
伤逾后的奇子俊想寻其其格的表哥复仇不果,便决定去远方寻找那个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那森不知其由,只认为儿子又想出去闯一闯,他要求奇子俊带上盟长王爷逊愽尔的女儿其其格跟他一起走。
这时盟长王爷逊愽尔已经病故了。 盟长王爷逊愽尔临死前拉着那森的手表示对女儿其其格放心不下,恳求那森快一些把其其格和二少爷奇子俊结合到一起。
那森恰恰有这种愿望,更想借盟长王爷逊愽尔在北京的官场关系,让奇子俊设法活动到盟长职位而光宗耀祖。奇子俊先是反对,但扭不过父亲的固执安排,就别别扭扭地和被请来的其其格一起上路了。
北京。到处是游行的队伍,到处是革命的呼声。一个留着齐耳短发, 短褂黑裙的女子慷慨激昂地在人群中宣讲: 同胞们,冯玉祥将军,平民生,平民活,不讲美,不求阔,只求为国......我们要热烈欢迎冯玉祥将军进驻北京!
奇子俊顿时惊异了,这个慷慨激昂地在人群中宣讲的女子,不正是佩枪跃马的神秘女人吗? 这时警哨声声, 黑衣警察冲进了人群。
奇子俊把其其格丢在一旁,不顾一切地向人群中冲去,哪知黑衣警察已经扭住了短褂黑裙的女子。奇子俊冲上前,赤手大战群警, 黑衣警察一片一片地倒地, 短褂黑裙的女子高声叫好。
一时间黑衣警察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奇子俊这一边,奇子俊已经血染蒙袍,他还是以打倒大片黑衣警察邪恶势力为快,于是他高声叫着: 好马打三鞭,变成摇头摆尾;好话说三遍,变成无益废话。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我送你们上西天! 奇子俊又打倒一大片黑衣警察。这时,黑衣警察又调集了新的警力,囚车也开来了。
奇子俊无所畏惧,越打越凶悍。当他看到一个黑衣警察正在对着那个短褂黑裙的女子奸笑着动手动脚,奇子俊呼地腾跃过去狠狠地扼住他的喉咙。黑衣警察挤出弱弱的声音道:饶了我吧,爷……
那个短褂黑裙的女子在一旁一直唱着歌给奇子俊鼓劲: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奇子俊悲怆急切地长声大叫: 你快走,快走哇!
时间蓦地凝固了,直到黑衣警察被奇子俊愤然而静默地扼死。
黑衣警察们趁机把奇子俊扭进了囚车。
其其格目睹这一切蓦地晕倒了。醒时只见那个短褂黑裙的女子刚刚放开掐住她人中穴位的手指。其其格推开她,怒斥道: 你这个害人精,把二少爷推上了死路,我跟你没完!
其其格独自回到那公镇报告情况。那森急找丹丕尔率旗军骑马到北京去救奇子俊,诺大的北京城,让丹丕尔率领的旗军四处乱闯也无法找到奇子俊。
奇子俊在监牢里被黑衣警察使出花样酷刑折磨。他们至始至终烤问他究竟和冯玉祥是什么关系? 奇子俊答道: 不认识。奇子俊越是这么回答,越是遭受更狠毒的酷刑。
警署合议以杀人罪处死奇子俊。
短褂黑裙的女子,急匆匆跑到北京南苑的冯玉祥将军府大声喊叫: 冯将军,冯将军! 只见门外悬一块牌子,上面写“冯玉祥死了”。
大门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士官,他制止道: 肖玫,你开什么玩笑,没看见牌子上写着什么吗? 赶紧退下去!
叫肖玫的女子悲痛大哭。
奇子俊带着沉重的囚枷游街示众,在京南的菜市口走下囚车的时侯,有一个黑衣警察打趣道:爷告诉你,这是京南的菜市口,在这儿被砍头,算是高抬你了! 奇子俊吐他一口道:好汉虽乐前额不裂,骏马虽肥皮层不崩,你算个屁!
黑衣警察阴笑道:别呀,谁用不着谁呢,那天你救的那个妞可不错,等你见了阎王,爷帮你代劳照顾她,一保一个准,让她舒舒服服喊爹叫爷!
奇子俊血脉贲张,双脚齐跺,腾跃起来,他起肩斜撞,用囚枷砸向黑衣警察的脖颈。
顿时法场一片混乱。混乱中,那个叫肖玫的女子领着冯玉祥的士兵拥来,同时丹丕尔率领的旗军兵马横冲直撞。枪声乱响,刀马横撞,天驹出现了,见到黑衣警察就扬蹄狠踢,奇子俊在一片混乱中被救走了……
二少爷奇子俊的传奇故事,让小欢子触动很大。他常常黙念着:好汉虽乐前额不裂,骏马虽肥皮层不崩!
金花的汾酒铺,给那公镇的夜晚带来了几分热闹气氛。商人,伙计都愿意提着烤羊腿到她那里说说笑笑喝一口。这天,一个鲍牙大汉喝醉了,冲过来要摸金花的大奶子,金花一出脚就把鲍牙大汉摔出门外,惹来大家哄堂大笑。 鲍牙大汉爬起来嘟哝道: 俺只是想看看你的两只酒瓮开没开封,俺真傻,能是没开封的吗?
这一切被兽医布的儿子小欢子看在眼里,他走出镶牙所,叫住鲍牙大汉道: 你到我这儿来,把鲍牙拨掉,你这鲍牙凸露的蠢样子,谁会喜欢你? 小欢子把他请到镶牙所,还没等他落座,操起钳子一下子就把他的鲍牙打碎了。吼道: 欺辱妇女,你就这点脓水,今天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血性,老子有的是血性!金花是老子的,你再欺辱她,老子让你脑壳开花!
好!像个爷们!金花赶来了,称赞道。小欢子眼前一亮,一下子把金花揽在怀里。鲍牙大汉傻怔怔地盯望着他们俩,小欢子咆哮道:给我滚——别耽误了老子好事。快滚,滚!鲍牙大汉无趣地退了,只见金花又拍了一下小欢子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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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布和领着儿子小欢子和汾酒铺的金花来报名,他说:军队不能离了救护包伤的,他俩就做这个,再说了,谁敢反对他俩参军啊? 军队的战马都是我配的,哈哈,我不配马……我是说,军队的战马都是我提供的!
奇子俊也学着冯玉祥的口气对官兵训话,规定了严格的军风军纪。练兵时,金花不会骑马, 奇子俊命令小欢子代劳教授,小欢子欣然领命,两个人确实是爱情作伴好扬鞭,打情骂俏中,小欢子让金花学会了骑马。再有,丹丕尔热情教授他们打枪描准技术,还向奇子俊提出,自己亲自为他们主持一个军中婚礼,奇子俊非常愉快地答应了。
……………………
队伍伤亡惨重,小欢子不幸身负重伤。金花把浑身冰凉的小欢子驭在马背上,用两只酒瓮般温暖的人大奶子拥着他突围。到了准格尔召,马一停蹄,小欢子和金花一起重重摔落下来。兽医布和惊慌地试了一下儿子小欢子的鼻气,又摸了一下他的手,眼泪不由得静默地流淌下来。
兽医布和转过身来,撕开金花后背衣裳,只见金花后背都是蜂窝状的枪眼,布和轻声说:儿子,你挺一下,阿爸先给带你回来的大恩人金花疗伤。说着他又急切地喊了起来:拿酒拿刀来!兽医布和招呼大家给金花嘴里灌酒,要灌个不省人事为止。
他又把酒洒在蒙古尖刀上,接着就挖金花后背上的子弹。金花在巨痛中醒来尖叫:别顾我,救小欢子啊,救小欢子啊!兽医布和招呼大家把金花死死按住。兽医布和边挖边叙叨:金花呀,再挺一下,小欢子,我的儿啊,你也再挺一下,阿爸要给你们都救活,阿爸还盼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挺一下,挺一下......你也挺一下,我也挺一下,大家都挺一下,挺一下......
金花睁开眼睛说:我一直在挺......在等......等小欢子呢,小欢子的屁股……真结实!金花微笑着,吃力地爬到小欢子身边,侧身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布和转向儿子小欢子这一边,边清洗胸口的污血边说道:儿子啊,阿爸给你疗伤,带你回来的大恩人金花正在抱着你,你呢,你也会好起来的,你也会......可是你打小就不喜欢马,不爱我蒙古大草原啊,但是有金花抱着你,应该知足了吧?
面对默无声息的儿子,兽医布和寻思一下,忽然喊了起来:给我枪!那森把枪递过来,布和问怎么打啊? 那森掰开了险栓,示意勾动板机动作。
布和举枪向天空猛烈射击,老泪横流喊道: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金花也死了,金花也死了……可是,我儿子他......他早就死了啊! 我没用,我没用,救不活他们,唉——我只是兽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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